【原创】中土国父传（5）
迟来的国庆贺文，不喜者慎入，ps：你们的评论是我的动力~
五．问题的本质
夏花的淡香由风扫遍大地，用初夏的迹象点亮了碧空。Thomas Jefferson顺着小径隐入一座给厚厚的树木包裹起的山坡——废话少说，他就是来躲清静的。当然，美其名曰，在一股脑的读完了一面墙的史书以后，他确实需要好生消化一番。
上下徘徊，红发精灵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撞上了一个风水宝地。这小坡离大陆军本营不远，甚至从某个角度看下去就能窥到正在整队训练的各族军团。百年之后，各大种族已经太久没有如此紧密的配合战斗了，因而可以理解的乱成一团。由山上所见，山下平原车水马龙、豹土狼烟，不同甲色、不同装扮、甚至不同大小的士卒来去穿梭——实在壮观，却又很不幸的没有任何章法…Jefferson现在已经想象得到General Washington拧成疙瘩的眉头了。
然而，无论下头如何喧嚣，这里却奇迹般的屏蔽了一切噪音，只有点点风声萦绕耳畔，成了一个幽静的世外桃源。许是由于密树、或是由于某些抽象的“科学”原因？…算了，Jefferson不打算深究，俯身靠坐于一棵树前，开始整理思绪——
“…哦，你在这儿啊，Mr. Jefferson…我打扰到你了吗？”一个没来由的声音吓得精灵浑身一颤，连忙回头，方才空无一人之处站着John Adams，用那根招牌般的手杖习惯性的点着地。
Jefferson摇首，伸手邀这个并不记得自己的“老朋友”坐下。虽然这个现状很是悲催，他依旧愿意多和John消磨些时间，即便他们如今精灵矮人的种族现状让这种事变得很困难。
“这里真的很不错，是吧？”虽然依旧是张扑克脸，矮人却意外地没有抵触情绪，那样自然地坐在了Jefferson面前的草地上，“外面人喊马嘶，这里却依旧能够保持着置身事外的安宁。多像最初每个种族都想处于的位置啊——作壁上观…我们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打动了大部分种族，现在想想真像是一场梦，而现在…我们只差人类没有劝服了——那些自诩“冷静、思虑周全（cool, considerate）”的绅士们啊——唉…估计他们需要更多时间才能下决定了…”
Jefferson点点头，接受了又一个让自己一头雾水的全新信息，但思路一转，他的重点却落在了那番话的另一半上：“‘我们’？Mr. Adams，”他努力让自己说出这个许久未用的生疏称呼，“我想指的就是你自己，Franklin，和Lee吧？”话刚出口，精灵便后悔的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冒失，这话怎么品味怎么充满嘲讽…不不他真的没那个意思，只是——Franklin也就罢了，以前真没觉得Lee也跟一向待人没有好脸色的John这么熟络…虽然在主世界也是他们三个最早合作宣扬独立…但，Jefferson还是从心底感觉怪怪的，有那么一丝没熟透的番茄的酸味…
“不，你可千万别落下你自己啊，先生，”一句完全意料之外的话从口中吐出，Adams冲Jefferson一笑，满眼欣赏的光辉，“你的大作，那如神来之笔的《举起手中的武器》，打动了多少人，若无你的文字，我们这群区区说客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招来这些种族呢？”
《举起手中的武器》？这么一说精灵想起来了，之前整理东西的时候在自己桌上发现了一篇类似自己在1775年写过的《宣言：举起手中的武器》的文章，除一些专有名词和人称指代是中土世界的之外，大抵内容没有改动——当然，反对英王的奴役变成了反对黑暗魔君…
“‘我们庄严地宣布，我们将维护我们自由的权利，下决心宁愿为自由而死，也不愿像奴隶般苟活’，”面前的矮人开始像曾经一样，一边把文章里经典的桥段倒背如流，一边长篇大论的连连赞赏。Jefferson自然高兴，却也不觉有些肝颤：毕竟上一次John在主世界如此夸赞他的文笔还是为了伺机把写《独立宣言》的苦差事推给自己呢…“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这宣言影响深远，却一直没有荣幸见到作者，前日子你来我还真很吃惊，你知道吗，我打死都不敢相信如此典雅的笔锋居然能出自一个精灵之手…哦forgive me，瞧我这话说的太不合适了…”
又提到了这个种族问题么…Jefferson连忙借此机会问出仓藏于内心的疑问：“关于这个，Mr. Adams，你觉得，在这场同仇敌忾的战争过后，精灵和矮人两族有没有可能重修旧好呢？”
矮人哼笑一声，一脸无奈：“我可不敢想那么多，先生。现在，危难将我们绑在了一起，双方能够普遍表达合作态度，我觉得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这场战争还有那么多未知数…总之这事历史太复杂了，谁也无法妄加定论，依我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Jefferson最终打算将他这几日总结出的观点向老友倾吐出来，“历史固然重要，但距最初的争斗已整整两个纪元，现在的咱们扪心自问，还有谁能依旧抓着不放呢？我认为历史原因已不再是问题的本质，而是现在人的观念。过去完全可以不是盘踞不去的阴影，只要我们每一个个体在乎，”用自己最擅长的有声眼神死死盯住John，Jefferson私心决定为了自己争取一下，“——你，我，我们在乎，改善关系就并非不可能。”
话音落地，即是沉默，Adams惊讶地定格在那里，仿佛瞬间丧失了健谈的能力。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精灵也随之收回了自己过于热烈的眼色。矮人长出一口气，表情里满是不可置信，却也更加丰富了欣赏的情绪：“要知道，我认识你这几天还从未听过你说三句以上的话…”
又是这套说辞，Jefferson哑然失笑，我那是没到该说话的时候，等我们再像从前那样…
说话人接上上半句话：“...想不到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令人敬佩，”转眼，他却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好了先生，我得走了，要是叫人看见一个精灵和一个矮人在一起混这么长时间，会说闲话的。”
几乎来自下意识，Jefferson迅速跟着站起，不管不顾的一把拉住即将退开的Adams，任凭胸中五味杂陈的情感汹涌而上：“你不要这样——”
然而矮人真的停下来，在精灵的大惑不解中转身，仰头露出一个真正的笑：“文笔绝伦、一鸣惊人，现在再加一条，言行严格一致——Mr. Jefferson，你真的跟其他人很不同，而我，真的非常欣赏你，”Adams的笑里夹着几分隐晦的腼腆，却同样被再了解他不过的作家捕捉，“但我真得走了，使节团内部要开会——再会了，先生！而‘我们’的关系，便借你吉言了。”
说着，矮人匆匆下山，很快消失于视线当中。红发精灵斜靠在身后的树上，小山回归了寂寞，他却再也无法回归平静。嘴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竖耳听那阵阵晨风嬉笑着滑过，奏起一片天空的乐章——他突然想拉小提琴了。
大陆军本营后方，一座属于地精的帐篷内，年轻的女地精Dolley Payne Todd Madison安安静静的坐着，那张如花的面容上却相反的添着愁绪。
她新婚的丈夫James Madison已经随矮人军团的到来被送到了她身边，看他被黑暗魔君的魔气折磨得不省人事，Dolley真想掩面哭出来，但这个勇敢的女人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不停的有同族来看望，无一不是希望她送丈夫回地底巢穴养病，彻底远离这场大可以加深他疾病的混战。
女地精以一如既往的礼貌大方送走了那些同族，她还是要等James自己做决定，而且…不论如何，她至少要让丈夫听听自己的想法…
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Dolley连忙探身过去，只见Madison再次逃脱了昏迷，虽然依旧很虚弱，他还是尽力对妻子说着话：“不…不要送我走…”
“James…”Dolley用毛巾慢慢擦着对方汗津津的面颊。
“我…想留下来…我也属于这个时代，也要，要为了我们所有人，出一份力…”
女地精沉默了一会儿，绞着自己的裙摆。最终，她笑了，俯身吻了吻Madison的额头：“这才是我的丈夫…放心吧，我也会留下照顾你的，可不要小瞧我能做的啊~”
地精微微笑了。接下来的时间里，Dolley躺在了他的身侧，轻轻拍着他，嘴里唱着那首最古老的歌：“家园在后，世界在前，千里路奔波。穿过重重阴影，以至夜的边缘，直到星光闪耀。迷雾和阴影，乌云和黑暗，尽该退去，尽该退去…”
Madison感到，自己眼前的幽火被一场温柔甘甜的细雨浇灭了，新芽从烧焦的土地上长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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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总结：深夜更完，感觉我就是在剖析闪瞎眼的秀恩爱行为（LOL），哦对了，记得Dolley唱的这首歌吧，私以为是整个《指环王》最好听的歌：皮平的那首《The Steward of Gondor》！
下节预告：很好，对黑暗魔君完全没有概念的中土大军冒冒失失就闯到人家的魔都去了，作死的结局可想而知…然后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张就正式开仗啦赛高！另外，放心，人族很快就会参战的，会有很多熟悉的角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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